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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梦第二十一集》

作者:于术芹 时间:2023-10-20
导读:长篇小说《梦》连载作者:北方笑生&杏花微雨第二十一集 李天明笑待贺喜客 半截俏怒掴老色狼 男人与女人的关系,似乎是蜜蜂与花儿的关系。时令已是秋天,人们收获着该收获的果实。如果把二结巴前几次三两万的计划看做小打小闹,那么今天终有了大斩获:今天他从中炼厂医院取回了一个大计划。二结巴掏出发货单往桌子上放。桌子坑坑洼洼,伤痕累累,黑色油漆早已剥落殆尽。他选

长篇小说《梦》连载

作者:北方笑生&杏花微雨


第二十一集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李天明笑待贺喜客   半截俏怒掴老色狼


          男人与女人的关系,似乎是蜜蜂与花儿的关系。时令已是秋天,人们收获着该收获的果实。如果把二结巴前几次三两万的计划看做小打小闹,那么今天终有了大斩获:今天他从中炼厂医院取回了一个大计划。二结巴掏出发货单往桌子上放。桌子坑坑洼洼,伤痕累累,黑色油漆早已剥落殆尽。他选一处平些的地方把发货单放在那儿——这是房东家的老式双斗旧桌子,黑乎乎的,自己用不着,配在这房里让房客用。二结巴找了一张纸,一个品种一个品种抄下来,列出一张表。他慢慢地写着,控制着自己尽量慢些从容些,像初为人母者端详玩味自己十月怀胎的婴儿。品种  批价  数量  金额           进价 数量  金额1. 三七片 4.43×3000=6645               0.85×3000=   25502. 消炎利胆片 4.43×4000=17720         1.00×4000=40003. 抗乙肝核糖核酸11.70×2000=23400 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3.00×2000=6000……批价计 184434                   进价计 47750他算出来的毛利润是 136684 元,自己的净利润 109216.24 元。不错,一个计划净挣近 11 万。这点账转回来,下回再有计划就有本钱了,连一般利润也进些,挣的更多。曾几何时,二结巴天明觉着三两万块钱是天文数字,十万块钱就是一个银行。在陕东市那几个月天天耽心,只怕弄不住事儿,到底还是没弄住事儿。这会儿才体验到生意顺了挣钱像玩似的。傍晚六点多一点,他破例到街上吃了一次饭:一碗米饭一个肉菜,一个素菜,花了十几块钱。只觉得这顿饭吃着滋润香甜,吃得心花怒放。“在家,叫二结巴请客!”声音到人也到了。“这回可兜住了吧,都说你弄了恁球大一个计划,全是好品种!”二结巴嘿嘿笑着:“坐,坐!”指住床边让他们坐下。进来的三个人是文状元、长脖大龙、小白脸金贵。几个人坐下:“这回该把你这屋里改造改造了,添个沙发、弄个席梦思床,享受享受!”小白脸金贵环视了屋内。二结巴已烧好了开水。“哎呀,还、还没有茶叶,叫我去买!”二结巴天明没回答他们的话,知道他们说的是笑话,回答也没有意义,笑着说着往外走。“二结巴真是个老鳖一(1),连买包茶叶也不舍哩(2)!”不知谁又说了一句笑话。文状元在床边坐着,屁股不失闲(3)地动,床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。“不跟这儿坐球了,听着讨厌人!”扭身坐在了地下摆的低凳子上,“像跟媳妇弄事儿一样!”文状元用这话挑逗他们,当然也是挑逗自己,不过语言的风格已有了粗犷。大龙和小白脸金贵正当年少,身体里炉火正旺,听文状元这句话,身上火辣辣的。这房间非常简陋,一张旧桌子一个旧小板凳已渍迹斑斑;两条板凳加五六块碎板支成的床,靠里边一个角还高些,斜坡子;一个气瓶一个简易单火炉盘,炉盘是新的;还有那两摞子砖支起的一块旧案板,上面杂乱地放着仨碗俩勺一把筷子。二结巴买回了茶叶,还提回了一捆啤酒四个凉菜。啤酒凉菜是半路上又勾回去买的。他想起几个人进门时的那两句话:买了省得回去他们再笑话,正好自己心里也高兴,全当他们是来给自己贺喜的。几个人对二结巴天明又是取笑一番,方把那张孬桌子往中间拉了拉,开始喝啤酒……几天后,老乡们中间就流传开了二结巴跑口的神话,自然又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。一时将信将疑的议论四起,二结巴天明又一次成了众目睽睽的人物。二结巴也很惬意,他在想着美事儿,想把媳妇半截俏接过来,自己床上有女人就不再性饥饿了。二结巴想着回去接半截俏,这已是不知想了多少次。刚从老家来中原时,他被半截俏气得差点儿没死在路上,确实有十天八天时间他是不想她了,甚至发誓这一辈子不再碰她的身体,看能把自己憋死!但时间消磨意志,过了这十天八天,思念又如庄稼芽儿一样,不知不觉生长起来了。思念就会产生形象思维。二结巴想着半截俏那洁白的皮肤,浮现在眼前就是一幅绝美的画卷,有山有水有丘陵。这样想着,二结巴莫名地留下了几滴悲凄另加含义不明的泪水。就在这天晚上,文状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文状元自己吓了一跳!他竟然梦见半截俏和李乡长俩人光着屁股在弄那事,半截俏奉迎热烈,细节清清楚楚。醒来,文状元浑身不自在,他知道自己的梦有时和现实吻合,但今天这个梦,他宁愿相————————(1) 老鳖一:(方)吝啬鬼。(2) 不舍哩:(方)不舍得。(3) 不失闲:(方)不停地。信是一个虚幻,不希望这是真的!但是不管希望与不希望,生活总是在真实与虚幻之间交替前行。一张同床执照一个儿子,把两个性格并不互补的人绑在了一起,从思想上完全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,即使有气有怨恨。二结巴前段时间离家去中原市之后,半截俏在憋气中打发着日子,一心喟叹自己命苦,跟了天明这没材料(1)的,心里舒展不起来,也就整日以牌为伴消磨时光。牌摊是支在院里的一张方形半旧低桌,当然这桌子仍旧肩负着吃饭、摆放碗筷的使命:村里都这样,还没有专门的牌桌。牌也是纸牌,打的也是黑四或斗地主的游戏。有人打牌就有人看牌,李乡长是看牌的常客,有机会了也坐下打几把。有一天打牌结束,李乡长故意落到后头,趁没人拉半截俏的手,说喜欢她。半截俏吓了一跳浑身颤抖,红着脸急推他一掌并骂:"老不要脸不是人,快滚!”李乡长讪笑着没趣地走了。半截俏言辞决绝,很生气:把我当成什么人了。虽然她知道李乡长不是什么好东西,光缠女人事,有时也色迷迷地瞅自己,但没想到对自己下手了。蜜蜂嗡嗡飞,红杏已露蕊。花儿并无意,蜂儿叮得紧。李乡长是村里人对他的戏称,在乡政府上班,年龄大了,乡里也不管他,有事去乡里转一圈,没事就在村里街上晃荡。李乡长见半截俏细皮嫩肉便盯上了她。喜欢一个女人,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是最高境界。李乡长也在做这个梦。半截俏也从李乡长色迷迷的眼里,清楚李乡长的心思,但是半截俏严守防线,发誓自己决不做那样的女人。至于李乡长色迷迷地瞅她,她也没办法,不能不让人家饱“眼福”,因为她没有办法阻止好色之徒的眼睛。即便半截俏有时候恶狠狠地骂道:“瞅啥哩瞅,再瞅把你眼珠子抠出来!”但这话也是说在没人的时候,有人的时候还不能说:这话能引起邻里的笑话和是非,甚至臆想和无中生有。因此,半截俏面上还是对李乡长理性来往,只是心里打定主意,不让他占自己的便宜罢了。半截俏决绝地为李乡长了一个“难看”,李乡长倒像没事儿一般,往半截俏家院里跑得更勤了,像和半截俏没发生任何不愉快一样,总是喜皮笑脸地和半截俏搭话,还借机献点殷勤。有时候李乡长坐下打牌,从桌子下面用脚偷偷碰半截俏的脚,半截俏不便声张,只是狠狠地瞪他一眼,更狠的也没什么办法了,于是李乡长对——————(1)没材料:(方)没本事,窝囊。她的挑逗便成了常态。仅这一星期时间,李乡长已是挑逗半截俏了四五次,弄得半截俏心里七上八下,白天黑夜像防贼一样防着他,当然,这增加了她对男女之事臆想的频率。李乡长见半截俏对自己的轻薄无非如此,便发起了一步新的攻势,专程到县城给半截俏买了一件粉色的羊毛衫和一套精致的化妆品,抛出了糖衣炮弹。晚上送到半截俏家,半截俏坚决不要,并让李乡长快走。李乡长并未听半截俏的指令,笑着我行我素坐下和半截俏拉话。半截俏想推他走,但自己是个女人,也不好接触一个男人的身体,便微含羞涩的在床边坐着,被动地应答乡长的说话。李乡长见小女人态度有所软化,便动用嘴上功夫讨好半截俏。说到可心处,半截俏忍不住“吃吃”地笑了。李乡长见美人笑了,已是控制不住自己,好像这笑暗示同意对她动手,李乡长拉她的手,又趁势往半截俏身上压。半截俏“忽”地站起,红着脸把他推开,压低声音道:“安生点,叫人知道不好!”半截俏自己也不知道咋说出了这句话,这话好像在说“如果不让别人知道,就可以……”,至少这句话无意中传递出了这样的信息。但是话已说出无法收回,便用脸色掩盖,即以黑脸应对李乡长,表示自己的严正态度。敏感的李乡长已经接收到这样的信息,从这句话把握了半截俏深藏的“女人心”,嬉皮笑脸地说:“你不知我多喜欢你,和你一块坐一会儿,像吃了蜜糖一样舒服!”说着,又厚着脸皮鼓着嘴唇往半截俏脸上凑,调笑说:“叫人知道不好,不叫人知道就好了,就咱俩别人咋会知道?”半截俏见李乡长如此无赖,拿她说的错话来调戏她,完全超越了自己的底线,便“啪”地一巴掌打过去,狠狠地说:“你这个老流氓!不再(1)有人说你是个色鬼,耍了好多女人,走吧,以后别往我家来,我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半截俏怒吼了。李乡长见如此态度,再往下必没意思,只得收手,耍了一个鬼脸:“这会儿你不让,我会梦里和你在一起!”说罢,便嬉笑着从半截俏家出来。半截俏赶紧关了门,松了一口气,颓然坐到床边上,心里腾腾跳着:“梦里和你在一起!”她在品这句话的意思,梦里李乡长要和自己……自己也没有办法了。这样想,好像自己被李乡长强暴了似的,她想象着李乡长梦里和自己亲热,身体居然有了一种反应……第二天晚上,半截俏看到桌边的羊毛衫和化妆品,方想起昨晚怒气之下,竟忘记让他带走了。也是孩子睡了闲得无聊,半截俏拿下来翻看,觉得颜色式样都好看,不知不觉中穿在身上,对着镜子照了又照,合体合身;又拿起口红往唇上沾了一下,抿着小口照镜子,自己的小嘴像两片花瓣一样好看。这时她突然想起乡长拉自己手的样子,脸一下红了起来。——————(1)不再:(方)类似于“不怪乎”。心有相思嫌梦多,身燃欲火唯夜长。半截俏躺下,想着刚才的感觉,自然想到了男人,想到了二结巴,想到了李乡长,怎么也睡不着了。觉得李乡长要说也不算坏人,至少比天明会体贴人,天明一辈子也没给自己买过一件衣服。虽然李乡长色心太重,但谁没点色心,连自己也有,有时自己还做梦和野男人弄那事呢,只是说不出口而已。如此想,她也原谅李乡长的粗鲁和无礼,觉得李乡长虽然色了点,自己提防着便是。“小妞!小妞!”李乡长媳妇笑着同半截俏说,“晚上咱俩去看电影吧,乡里发电影票,你叔多拿了两张!”傍晚,李乡长媳妇约小妞去镇上看电影。镇上有一个工厂的俱乐部经常放电影。半截俏心里一惊,她听到“你叔”二字警惕起来。他觉着李乡长是不是设的什么圈套让自己往里钻,自己会不会上李乡长什么当?转念又一想,大婶叫了不去又不近人情,再说是同大婶一道,也不是同李乡长一道,即使同李乡长一道,自己只要不做那恶心人的事,李乡长还能咋样?另外,看电影对半截俏也是一种诱惑:在镇上能看一场电影那是高档人的事,自己能大摇大摆去看电影,仿佛也进入高档人的行列。在这种虚荣心理支配下,便答应和大婶一起去了。这几天李乡长没来找半截俏,他去陕东市出差了。回到家里,李乡长关切地对媳妇说:“乡里发电影票我多拿了两张,你和小妞去看电影吧!”小妞是半截俏的芳名。媳妇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,笑着答应。媳妇是农村户口老实人,平日里对丈夫言听计从,和半截俏两家住的近经常来往,半截俏嘴甜,经常“婶子婶子”叫着关系挺好,也不往别处想。李乡长精心设计,买了四张电影票。计划好中间的两张给媳妇和半截俏,俩人的两边留成空位,不管她俩咋坐,半截俏那边都有一个空位。李乡长在电影票上费了心思。待半截俏和媳妇坐定,俩人在逗半截俏的孩子玩,李乡长才从半截俏坐的这一头往里走,顺势坐在了半截俏身边,和她俩打了招呼便开始看电影。见李乡长坐在自己这边,半截俏觉着有点别扭,也知道自己失算,浑身不自在,可也不能说走了,便急中生智采取补救措施,大声对大婶说:“叫我叔和你坐一块,你俩说话方便!”说着便起身同大婶换座位,乡长媳妇当是半截俏和她说笑话,红着脸笑着说:“老夫老妻了有啥话说!”坐着不动,乡长也不自然地嘿嘿笑着,随口“就是就是”地应着,场面一片和谐。看大婶这样,半截俏也不好再说让大婶换座位。几个人都在看电影,对情节还有议论说笑,看到半场样子,李乡长眼睛佯向前方看电影,手却拉住了半截俏的手,半截俏用力挣了几下挣不开,也不好有大动作,怕周围人知道也怕惊醒了孩子,也怕婶子知道于自己不好看,便抗拒地任李乡长揉捏,自己还装得没事儿一般,心里想:不要脸!捏捏女人的手自己就舒服了?再捏也别有妄想,我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!这样想着,半截俏绷紧的心放松下来,不知不觉中,半截俏身上产生了变化,感到舒服和享受,自己的手也回应了李乡长。突然她的意识清醒了,猛地把自己的手挣了出来,俩手在一块揉搓着。李乡长又拉,半截俏干脆也不挣了,任他揉搓吧!只是一边夹紧双腿一边恨恨道:“你就是捏死,也别想和我弄那事!”下边已是湿漉漉的。花儿虽静,其内心是渴望蜂儿来撩拨的。电影结束,李乡长对他俩说晚上在乡里住不回去了。半截俏松了一口气,蹦跳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。“咚”,“咚”,有人敲门,声音小,节奏很慢。半截俏有点心慌,直觉是李乡长,“坚决不能开门”——心理活动变成了细声的呢喃,心里腾腾直跳七上八下。还在敲门。又一阵。“坚决不能开门!”又一阵。半截俏浑身乱颤,急了:让邻居听见了多不好,出去把他骂走!半截俏口里念叨着,双脚向大门移去。“不开门你就要敲一辈子呢,给你说清楚,你进来也只是说说话,不能弄那事!”——舌头不听使唤了。李乡长自然答应,心里却笑了。李乡长随半截俏进屋,即从身后抱住半截俏。半截俏本能地挣扎着,用手推李乡长的手,嘴里说着:“咱不是说好了吗,你咋说话不算数?”话儿已是有气无力。李乡长感觉半截俏身体已酥软了,知道火候已到,口里说着“算数算数”,却顺势将半截俏抱到床上,嘴唇即亲了上去;半截俏嘴里叨叨着“不行不行”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李乡长律动起来.…太阳羞红脸,人性有弱点。淫思春潮生,烈女双股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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